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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陌风依旧神情冷淡：“如果你不是照着手上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念的话，或许我会更相信你的说辞…”
哼！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儿什么聊斋！
艾宁：“…”
…
“好吧！”顿了片刻，艾宁扔掉手中的纸，抬眸认真的看着陌风：
“那我就说最后一次，想跟人类干架吗？”
和之前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相比，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直白的没有丝毫掩饰的邀请却让陌风微微心动了。
流焰走到这一步，特别是在当初对付洛水却被张灵无情的戳破他们当前最大的隐患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犹豫。
受孔司最初的影响，现在流焰的成员虽然都对他十分忠诚，但是也延续下了最初孔司定下的那个传统，也就是所有成员的性格都或多或少有着缺陷。
他们当初寻找的都是那些对人类极端仇视，性格甚至有些暴虐嗜杀的各种妖魔。
他们游离于群体之外，即便是加入了流焰，大多数时候也是各自为战，他能把他们糅合到一起，但是未来…
“原本，你们的敌人只有人类。”艾宁脸色不变，而且既然陌风已经发现了，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她于是大大方方的把小纸条拿了出来，照着念道：
“但是你们这种做法，把人妖魔三族都推到了你的对立面，难道你们就没想着改变？特别是在这种乱世，人妖魔三族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股强大的如同搅屎棍的战力四处蹦跶，若是拉拢不成，接下来就是默契地联手对你们进行绞杀了，免得你们在某个关键时刻投向某一方实力造成局面反转，你从孔司手中接手流焰也有了至少七千多年，这种结果你真的愿意吗？”
说实话，艾宁的…或者说那个纸条上的言论句句正中要害，戳中靶心，但是看到艾宁一字一顿照本宣科的念，陌风却总有种脱戏的感觉。
“行了。”陌风掩面，不忍直视的说道：“拿来我自己看吧，也免得你一句一句的念了。”
你念地累得慌，我听地也累得慌…
“行啊！”艾宁大大方方的把纸条亮给他看：
“记得不要弄坏了…”
陌风：“…”
感觉现在这个局面…略清奇。
接过纸条，陌风这才发现上面的内容已经被艾宁差不多都念了，果然详细，就连什么时候用什么语气什么眼神都写地清清楚楚，看得陌风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纸条上面最后几个字要比其他的字要略大几分，却让陌风原本游移不定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
和洛水合作，至少你是自由的…
****
太阳西斜，阳光带来的暖意也渐渐消失，雪山之巅渐渐出现了几个身影，但是当他们看到悠闲坐在陌风身边的那个妖娆身影的时候，所有成员都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嗨！”艾宁挥手跟他们打招呼，笑容风情万种。
瞬间，所有流焰成员只感觉菊花一紧，一股寒气自骨髓中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