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丁点,他有过太多这样怅然若失的瞬间,当然能理解。
“我清楚你说的这种感觉,但是……”阮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白疏桐比又好到哪儿去,和李隅的关系也不清不楚着,“但是如果你喜欢他,那是你该去争取的,你找我没有一丁点用。”
“我在争取,我不是在争取吗?”白疏桐忽然站起身去抓住他的手腕,店内的人都为这边的惊动而侧目,“你以为我想来见你?我现在不是在争取你赶紧滚蛋么?我都想给你钱让你赶紧滚。”
“滚蛋”两个字堪称是咬牙切齿。
阮衿直接就打消她这个念头了,“不可能。”
至少不是现在,李隅让他等,他就继续等,直到那一天到来为止。他们那天说好再见面就要说清楚的,这一次谁也不能失约。
他的手被白疏桐攥得很紧,没有用指甲掐,但是指腹的力量就像蛇一样死死绞住了他的手臂,因为距离很近,他都能透过墨镜看到白疏桐的眼睛,然后是一滴猝不及防滚下的眼泪。
李隅曾给过她什么样的感情?能让她当着情敌的面前流眼泪呢?
阮衿有一瞬间的恍惚。
周围还有不少顾客在,尽管因为作品稀少的缘故没有太大知名度,但白疏桐好歹是个女演员,要是被人认出来录了像,以后都是大问题。
所以饶是阮衿手臂被抓得挺不舒服,也没推开白疏桐,尽量努力减少纷争。
走过来处理纷争的侍应生也被阮衿遣走了,他把纸巾递给情绪失控的白疏桐,“你先冷静一下。”
“我不能冷静。”白疏桐颓然地坐在座位上,一边把眼泪擦拭干净了一边冷酷地说,“他难过的时候我守着,他在a国的公司我出力,他回国了我也跟着回来,他从我那里拿走了多少,到底凭什么我要冷静?”
阮衿抬头直视她,“他不喜欢欠人情,你也不需要通过来贬低他的方式来劝退我。”
他太了解李隅了,他要拿走什么,一定会拿等价的东西交换。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生意往来,他都让人那么无可挑剔。
他会因为这种无可挑剔而搞得别人火冒三丈,但绝对不会因为欠下人情而犯下人品问题。
“好,你信他,维护他,也不责怪他,你比我伟大。”白疏桐把放在椅背上的围巾取下来戴好,已经准备离开了,“那你记住,纹身是能洗掉的,还有很多过往的东西他前几年也都一把火烧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就乖乖等着他回来吧,等着他再把你重新一脚踹开。”
“踹开又怎么样了?”阮衿说,“他不喜欢我,那就去喜欢别人。我祝他今后遇到的都是真正理解他的人,而不是你这种自私又偏执的大小姐。”
白疏桐复杂古怪地看了一眼阮衿,发现他好像不是赌气,好像是真的这么以为的,愣了半晌才骂道,“你神经病吧。”
周围人说她喜欢李隅这几年特别疯,她真想把那些朋友拉过来看看,这儿才坐着一个真正大彻大悟的疯子。
阮衿再见到李隅已经是一月末的时候,距离除夕夜还剩两天的时候。
那是一个早晨,阮衿起来的时候猫居然不在身边,一般来说撒泼晚上总跟他睡一起,早上定点也会把他叫醒,但是今天却没有。
他一看醒过来的时间,比平常要晚半个小时,四处也非常很安静,房门分明紧闭着,但猫不在房间里。
他从楼上下去,隐约就听见有说话声。他的手还扶在楼梯上,越过盆栽就看见李隅正在客厅和凯蒂讲话,撒泼正在他膝盖上卧着。
凯蒂心情很好,探头对着刚走出来的阮衿是一句情绪高昂的“早啊。”
李隅看着他说的也是一样的,“早。”
这语气和眼神就好像任何一个清晨,他们之间没有分别过,一颗悬浮着的心慢慢地沉降下来了,然后着陆了。
阮衿也说,“早上好啊。”
好像是瘦了些,但又好像没有变化,阮衿怔怔地看着阔别许久的李隅这么想着。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了,他终究呼出了那一口气,有种这人是全须全尾好好回来就已经很不错的感觉。
李胜南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李隅见状就去推他的轮椅。这段时间李胜南的精神越发差,骨折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也只是到拄着拐杖起来勉强活动的程度,大部分时候还是瘫软在轮椅上的。
其实这段时间李胜南安静得阮衿有些忧心,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的,但是阮衿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他甚至没再见过任何外人。偶尔跟人打电话,讲的也无非是深城那块地的事情,问问现场施工情况,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气温也低,积雪累重地压在建筑和灌木上。花园里有棵树被大雪压折了,就直挺挺地搭在李胜南的窗沿前,常青带雪的叶子摩擦在玻璃上很响亮,然后是轰然倒塌的声音,这让他久违地失眠了整夜。
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拨云见日的晴天。因为客厅的落地窗采光最好,李胜南一整个白天都在这里晒太阳,打瞌睡,偶尔还吃切成小块的水果。
李隅和阮衿除了“早”和“早上好啊”,没有机会说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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